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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潤即化的口感
濃郁的高雅
酒一般的醇……


──  *  ──  *  ──  *  ──

 

大型落地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藍天。
連一個指紋印都沒有。

三點一刻,女王的下午茶時間。

電話鈴響,優雅地接起。

「喂,你好。請問跡部景吾在嗎?」
「我是。」
「跡部學長,我是長太郎……」
過度禮貌的語氣令跡部有些發笑。

「長太郎給我啦!喂~跡部!」
突然切換成毫不客氣的不良口氣。
「幹麻?」
「我們現在在XX茶店你要不要來?」
「你們?」
「就是我、長太郎、慈郎、岳人、日吉。」
難怪那麼吵雜。
「叫跡部社長和忍足一起來吧!」
一旁傳來較小聲的是岳人的聲音。

「我和忍足?」
挑高眉毛。
「咦?他沒在你那嗎?」

‧‧‧‧‧‧‧‧‧‧‧‧──────────

「冥、冥戶學長……|||」
「笨。」
「日吉你說什麼!」
「哼!」
「怎麼?想打架?」
「學、學長……」
「Zzz……」
「慈郎……這樣你也睡得著阿...」 

一陣混亂。

吵死了……。
跡部蹙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壓住怒氣。

「呃……跡部學長……」
「還有什麼事嗎?」
強硬的問句不允許有異議。
「沒、沒事了。跡部學長再見!」
被推舉出來的敢死隊白狗狗騎士冒著冷汗笑容僵硬,十幾萬細胞頓時陣亡。
「長太郎?長太郎?!啊啊~~你不要死啊~~~長太郎我對不起你~~~~~~~」
「一群笨蛋。」

掛了電話,繼續未看完的希臘原文書。


五分鐘過去……
一頁也沒翻。

什麼?你以為本人會看不懂嗎?開玩笑!

拿起精美的瓷杯小啜一口,卻發現紅茶已經冷掉了。
不耐地將紅茶擱置一邊,連理會眼前那塊細緻的幕斯蛋糕的心情都沒有。


「為什麼他得在我這啊?」  (原來你還在想這件事啊?)


天空好藍,一點風也沒有。
廢話,窗上是有玻璃的好不好。

‧‧‧‧‧‧──────

真是礙眼……

茶杯、蛋糕、桌巾、天空……

放棄了閱讀,不,應該說,視網膜雖然顯示出文字,意識卻拒絕接受。

真是礙眼……
蹙起的眉心,顧視著身前週遭。

茶杯、蛋糕、桌巾……

光只是眼前的一面天空就藍得一望無際,像怕人看不見它似的。
似乎少了什麼最礙眼的……

‧‧‧‧‧‧‧‧‧─────────


「他本來就不應該在啊!!──」

額上浮出幾根青筋,原本優雅的高傲中多了幾許暴戾。
翹著腳,抵著臉,書擱在一邊,什麼事都不想做。

本人怎麼可能因為那個傢伙失去冷靜呢?


答、答、答、答……

一秒、一分、一刻鐘、一小時……

答、答、答……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茶杯、蛋糕、桌巾、天空……茶杯、蛋糕、桌巾、天空……茶杯、蛋糕……

鑰匙?

在不遠的櫃子上,不起眼的銅銀色,卻就這麼狠狠地捉住視線霸佔著。
喔。女王說,他只是剛好碰巧瞄到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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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拿去。」
「你可以不用還我呀。」
「咦?」
「生日禮物。」

「嗄?誰要啊!」
「很好啊。只有我和景吾兩個人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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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那張笑臉真讓人想一拳打下去。
(那麼,女王陛下,為什麼你當初沒有打下去呢?*燦‧笑*)

我幹麻要他家鑰匙啊?

應該要解釋成潛意識還是什麼呢?
跡部起身操起鑰匙走了出去。

 
──  *  ──  *  ──  *  ──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

不起眼的公寓,眼前是一扇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住家鋁門。
真是寒酸……這種地方……
他大可以搬來一起住啊……隨便一間房都比這高級多了……

搬來?……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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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侑……」

「景吾……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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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想起這種事!?
都是那個混蛋的錯!

吻合的軌跡,門板隨著清脆的喀啦聲打開了。
室內的光線比窗外的午後昏暗。

沒人在?

‧‧‧‧‧‧──────

甫瞬間襲來的感覺,是失落嗎?

開了燈,在客廳坐了下來。

答‧答‧答……
答‧答‧答‧答……
答‧答‧答‧答‧答‧答……

竟然讓本人堂堂跡部景吾等這麼久……
起身,不耐的隨處看看,信手打開冰箱。

「唔……1870年代的紅酒...這傢伙難得也有些還不差的東西嘛……」

玻璃杯,光澤,暗色血紅,唇。

滴、答、滴、答……


「景吾……?」

雨開始下了。

披著西裝外套小跑步回來的忍足打開門。
半清醒的跡部微紅的雙頰將原本就白皙的肌膚更襯剔透。

滴、答、滴、答……

冰冷的雨水順著忍足的髮梢滴落,喉結上下滾動。
半透明的白襯衫緊貼著上升的體溫,顯出美型的肢體輪廓。


柔潤即化的口感
濃郁的高雅
酒一般的醇……


「呀……」
忍足瞥見一旁的桌上其中所剩不多的酒瓶。

「侑士,過來。」
霸氣的命令無損魅力。

將杯中的液體緩緩沿緣倒入忍足口中。
酒杯已見底,跡部的手倏地被握住,被一把拉近身前的人。
手中的空杯鏘一聲摔碎在地上──

有香醇的液體流入口中……唇?


柔潤即化的口感
濃郁的高雅
酒一般的醇……


舌尖與舌尖纏繞著1870年代以來沉澱的純粹。
脫離不捨的唇瓣,口中仍殘存著濃郁的香氣。

「你醉了,景吾。」
一把將跡部懸空抱起,忍足不懷好意的嘴角上揚著,一面走向浴室。

滴答、滴、答……

「放我下來!」
「可以啊。」
輕輕將跡部放進浴缸,並卸下眼鏡。

「不過……」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熱氣向耳際侵襲,原本已被酒精擾亂控制能力的肢體更覺一陣酥軟。
事實上,在半強制的笑容及著實的壓制下,掙扎也是無濟於事,白費力氣。

鬆開領口,滑移至白皙的項頸深深的吸吮,絲毫不讓人有拒絕的機會。

「哼…嗯……」

還來不及沉醉,舌尖的溫度卻以收回。

滴答!

「嗚!」
沿深藍墨色髮尾而下的失溫雨水落在身上,跡部不禁微微瑟縮一顫,而後試圖推開忍足。

「我淋雨回來還被推開……小景真無情(泣)」

一手按住跡部的雙腕,一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哎,景吾,你有什麼不滿?」
「不滿?」

在姣好的面容上,澄藍色的雙眸傲慢地凝視著,諷刺的揚起一計冷笑。

「啊啊……生氣了?」

「是對等太久的抱怨嗎?這麼想我?」
唇角的弧度很不祥。

「你說誰……?!」

浴室中只剩逐漸高漲的水聲。
缺乏氧氣思考。
溫熱的液體包附著身軀,充斥意亂情迷的蒸氣浸淫玫瑰色澤的肌膚。
在迷濛的霧氣中尋找彼此的存在,吸收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每一寸被觸及的部分敏感而灼熱,指尖沿著不規律的軌跡在身上遊走,每一陣顫抖的喘息催促醉心的慾望。

波動的水面不安地四溢──

 

 

──  *  ──  *  ──  *  ──

 

 

溫柔的在情人額上印上一吻。

單人床對兩人而言,要說是有些太擁擠了。
但其實也不全然是壞處。

棉被柔軟的包覆,還有……

「醒啦?景吾。」
輕輕覆上唇一點。
忍足的微笑很溫柔。

「喂……」蹙了蹙眉,卻一點也氣不起來。
其實,這傢伙的肩膀……還滿寬的嘛……

「景吾,你知道嗎?」
「嗯?」
慵懶的應了一聲。

「調了紅酒的幕斯蛋糕相當美味呢。」
「啊?」
「你啊。」

「景吾真是人間絕妙極品啊。」
不要一副陶醉而回味無窮的樣子!!
嘖……頭好痛……

「宿醉嗎?要不要我幫你解酒?」
邪笑。

不、不用了!……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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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