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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黑瞎子都沒出現,倒是有吳邪www)

 


 

就要到冬至,霍秀秀打了電話來邀解語花去吃湯圓,他笑了女孩子家甜食總吃不停,婉拒了邀請。

團圓的日子,其實他不會孤單,霍家願意為他留個位子,吳邪的小店舖裡也絕不介意為他煮碗湯圓,解家上下更不會少了他的份,但於他而言卻又不像團圓;或許,他也是孤單的。

從小,他便無甚親緣,被過了繼,然後拜了師。師父和師娘大概能算得上是他親人的存在了,但即使如此,拜師以來他一路學戲練功,只努力為了讓自己有能力接下解家,這與他密不可分卻又彷彿不忒熱乎的解家;所以要說什麼溫馨的童年那真是沒有的,他在糾結著師父給取的藝名之外,很快就已經明白,他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才能活下來。

既然一路走來皆如此,如今他也不怎麼需要一定得團圓什麼的。

 

霍秀秀和吳邪,他自幼相識、最令他安心的人,他喜歡他們,願意為他們付出許多,希望他們平安開心,但他並不依賴他們。

要說他是不需要他們嗎——或許是,因為他才總是那個能讓他們依靠、被需要的人;或許不是,因為有他們在,讓他覺得在他的世界裡還有那麼一隅,是美好而明亮的。

有些人,其實並不是需要他們什麼,不需要他們為自己出頭(因爲自己就足以站穩在前頭),不需要他們為自己做些什麼(他一招手能用的人比他們都多),而只是需要他們在那裡。知道他們好好的,便足矣。

解語花一直都是個獨立的人,他一個人就能做到許多事,或安排好讓人能做到。

唯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信念,而他也做得很好。

他只憑藉己身,費盡全力扛起這解家,他所有的心力與情感除了這份執念和責任,大約就是那兩位發小了,能餘下分給所謂愛情的,那真是少得可憐、所剩無幾了——如果真的還有的話。

 

他是不怎麼需要黑瞎子的,但若是提及這兩個字,他卻是會想起這個人。

這真沒道理。解語花並不是很明白,現在自己與那人的關係到底哪裡能與情啊愛啊搆上個點兒邊的,性格還行,大概能說得上的……身體是挺契合的?

但貌似愛情本來就沒什麼道理的。

就像解語花也不曾去想,他怎的就壓根兒沒想還有沒有別人契不契合什麼的。

可能嫌麻煩?解語花曾這麼回答吳邪,說得還挺認真,然後吳家小三爺給他翻了個大白眼,沒有一點客氣。

他是真沒心思放在這上。他要忙的事多了去了,解家的事,道上的事,要有閒他也寧願逗一逗霍秀秀,或給吳邪打個電話聽他話嘮個半天(吳邪表示那叫話家常串門兒聯絡感情的好嗎),再不然自個兒玩他幾場俄羅斯方塊,再後來黑瞎子可能才姑且排得上號。

 

電視上談親密關係的名人專家正說著,難以脫單或戀情短的情況之一,是當在一起時另一半覺得不管有沒有自己、對方好像都沒差,那可能會覺得自己不需要存在……

「說我這樣的?」解語花說,「可我真不需要什麼。情話沒什麼實質意義,噓寒問暖也沒什麼必要……」

「那可能只是你覺得,」為發小解惑·心靈導師·吳小三爺拍了拍解語花的肩,一副經驗豐富老氣橫秋的模樣,頗有些語重心長。

「其實吧,要我說,與其說你不需要,可能……也不只在愛情這份兒上,而是在很多情況下也是,也許……是你要的對方給不了、也給不起,於是你只能不需要。」

吳邪說這話時是有些心酸的,為解語花心酸的。

「小花,你一直都很強,我也時常都依靠你,但有時候,我也真希望你能不必一直那麼強。」

解語花愣了愣,又笑了笑,有些事為情勢所逼,也沒辦法,但這話中的關心他是收下了。不過……

「可瞎子他……」我有什麼是想要他給我的?而且他還不是沒我照樣過得活蹦亂跳風生水起滋潤得很?

「嘿小花啊,」吳邪給解語花扔了顆剝了殼的花生,勾住人把啤酒遞過去,「瞧你就想到他,看看,你就不會想著那你有什麼想要吳邪或秀秀給的呀~這還不算惦記上了?」一面調侃著,眼裡還有著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解語花嚼著香脆的花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過啤酒喝了一口,心想,也不過是和啞巴張同居了,讓他得瑟的。但不自覺的嘴角卻也上彎了。

 

回頭說到冬至,一碗冒著熱氣、有白有紅的湯圓送到了解語花房裡。

解語花並不嗜甜,學戲的吃食講究得很,冰的辣的怕傷嗓子,甜的含奶的怕生痰,如今雖已不登台,這習慣倒是養下了。

但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偌大房間,他卻是有些想吃甜的了。

一湯匙舀起一金一銀,雙對地送入口中,炒香的黑糖甜味和姜辣調和在一起,迥異卻相融,再細細咀嚼,滿口軟糯,香甜暖人,彷彿將冬夜都捂熱了些。

怪不得人說吃甜食能帶來幸福感。

只是碗見了底,他又覺得怪冷清的。

咂巴著嘴,解語花將碗喀地一聲放到桌上,惡狠狠地暗自決定:

 

 

明兒若是黑瞎子沒來,自己就幫他把湯圓都給吃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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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