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未了

(本文裡不二兄弟的稱呼，以「不二」稱呼哥哥不二周助，以「裕太」稱呼弟弟不二裕太。)

其實算是觀月中心，CP以裕觀為主，其他副CP：塚不二、赤→觀、不二觀(？)之類的......XD

【哥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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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我們來打網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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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生長在哥哥笑容的陰影下。
我的哥哥，不二周助，是人人眼中的天才。對”天才”兩個字，哥哥總是像平常一樣，溫和地笑著，但對我而言，天才老哥，卻是我最大的壓力。不論我多麼努力，在大家口中，我永遠是「天才不二的弟弟」。

我以為自己應該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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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這身制服很好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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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青學的時候，我沒加入青學有名的網球社，以為可以免於拿來和哥哥奇蹟似的球技比較，但他完美的優秀卻還是僅僅籠罩著我，好重、好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而他卻自始至終都是那副笑容，令人捉摸不透，燦爛得令人害怕……

然而，我最害怕的，卻是自己對哥哥異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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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就要離開了嗎……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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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辛苦的練網球、讀書，我都追不上哥哥。但不管別人怎麼說，哥哥卻總是待我很好，很好。

我以為自己應該是要恨他的、應該是恨他的笑容的。

在學校社團活動是沒看到哥哥打網球的身影，就一直覺得渾身不對勁，假期時哥哥和校隊去好幾天的特訓，我卻開始想念哥哥的笑容……。

也許……那只是崇拜吧……但卻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哥哥像月亮般的皎潔，而我只是碎石般的星辰……

哥...你發出的光芒太耀眼，所以你是沒辦法看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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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賞你的半截擊，如果再多加練習，你會變得更強的。像你這樣優秀的人怎麼會被埋沒在這個地方呢？實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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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我的生命中除了哥哥以外，多出了一個人。他認同的是我，我是不二裕太。

也是為了釐清自己對哥哥的感情，我屹然決定轉到聖魯道夫，希望住校的制度可以讓自己清醒，而我也可以和觀月一起練球，一起朝著全國大賽的夢想前進。
就像觀月說的，我會變得更強，總有一天，我也一定會打倒哥哥的。

離開那天，全家站在家門口向我道別，我卻只記得，哥哥的笑容，好溫柔，卻……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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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裕太，要常打電話回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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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我一直沒辦法看見哥哥……。

──　＊　──　＊　──　＊　──　

終於開學了……陌生的校園，陌生的同學，陌生的宿舍……

「哥哥......」

躺在宿舍的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灑下來，裕太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睡不著嗎？」
「嗯……」
隔壁床上的觀月溫柔地問，和平常白天時的觀月好像不太一樣。

「手伸出來。」

裕太還沒找回意識，只是愣愣的把左手伸出床邊。

突然一陣暖流透過手傳到心裡，是觀月握住了他的手。
「剛來到這裡還很不習慣吧，這樣也會好一點，以後有事都可以跟我說。」

好安全的感覺……裕太漸漸闔上雙眼。

「畢竟……才剛到這，應該也很累了吧……」觀月看見裕太進入夢鄉，輕輕楊起嘴角，「天才不二的弟弟……」

「哥哥……」裕太睡夢中喃喃念著，卻不知道觀月的微笑多了其他的成分。

──　＊　──　＊　──　＊　──　

新學期的第一個星期，裕太很快的在觀月的陪伴下逐漸進入軌道，學校各方面也都適應得很不錯，心情也還不錯，還把哥哥寄來的小仙人掌放在窗台上，每晚睡前望著，就像見到哥哥一樣……。

星期五晚上，裕太吃完飯後就一直待在寢室，呆呆的看著仙人掌。
「明天，哥哥一定又會微笑著迎接我吧……」裕太心想，一面不安的抿了抿嘴唇。

「你明天就要離開了嗎……裕太？」

「哥哥……？」裕太恍惚的輕喃。

燈被關掉了，銀白色的淡淡光束從窗外透進來。

「你剛剛說什麼？」觀月從陰暗處走出來，臉上照著月光，顯得柔和。
「沒、沒什麼」裕太回過神，心虛地應了幾句。

「剛才……那句話好像在哪聽過……」裕太心想著，「到底是在哪聽誰說的呢……想不起來」裕太放棄無力的回想，卻感覺有一股空洞襲上心頭，又不自覺的望向窗外高掛的月稍。

「就這麼想見……你哥哥？」觀月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觀`觀月」裕太下意識的想掙脫，但那纖細的手臂卻異常有力。

「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觀月輕輕噬咬著裕太的耳根，裕太只感到全身酥麻，一股燥熱衝上雙頰。觀月二話不說就把裕太壓在床上，雙眼中閃著侵略性的光芒，和柔和的月色形成對比。

「觀……你……」觀月吻住裕太的嘴，房裡只剩下漸快的心跳聲和洩出的急促呼吸聲，規律的秒針繼續走著。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關係，裕太被吻得滿臉通紅，卻無力反抗，觀月順勢向下細啃他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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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負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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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不論遇到什麼事，哥哥都會護著我，可是……現在……)

裕太感覺到觀月的手探進他的襯衫，指尖在腰際遊走……

「哥哥！……」在情急之下，兩個字脫口而出，裕太心中衝出的是那張總是微笑的臉龐。

正要滑向裕太胸膛的手一震，停止了動作。

「觀……觀月……」裕太有點害怕地小聲問道，卻見觀月沒半點反應。
「觀月……？」他不安地又輕換了一聲，觀月頓時回過神。
看見面前的裕太，些顯畏懼的雙眸似乎隱約閃著淚光，卻還透露出擔心的神情。他於心不忍，輕嘆了口氣，並緩緩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個……我……」裕太慌忙地把自己從觀月身下抽離半坐起來，但身後卻被牆抵住，「我、我去洗澡」說罷便一把抓起床頭自己的睡衣衝到浴室裡。

觀月愣了一下，隨即聽到浴室李傳來水聲。
「真可愛……」回想著剛才裕太通紅的面頰，觀月輕輕微笑。
之後卻把臉埋進微微顫抖的手掌中，『不二‧周助！』在髮絲和指縫中，瞪大的雙眼射出奇異的目光，像將要噴出業火，但嘴角卻大幅度的上揚。

──　＊　──　＊　──　＊　──　

蓮蓬頭掛在牆上，冷水嘩啦啦的在地板再四處流散。

裕太靠著旁側的牆，任冷水打在自己身上，對面的鏡面應出鎖骨上還留著些許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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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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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浮現這一陣子以來，觀月待自己的溫柔關切。
清水梳理著思緒，裕太輕輕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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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了，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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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的門開了，又被關上。

「觀月……？」

裕太穿好睡衣走出浴室。

沒有人在……。

掛鐘的短針剛過十一點鐘。
環顧房內，發現床頭邊的小桌上有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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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
　　　　剛才的事我很抱歉，我太失控了。
　　　　你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吧，快睡吧。
　　　　我出去走走冷靜一下。　 晚安。
　　　　　 祝　好夢
　　　　　　　　　　　　　　　　　　　　　　　　　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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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喂……觀月，」赤澤對著剛從浴室出來，正用毛巾擦頭法的人說。
「我是不介意借你用浴室啦……不過……」原本躺在床上的赤澤站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麼了？最近很不對勁……」
「沒什麼。」
「可是……」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房間上空是瞬間斷了的空氣，兩人的沉默失去聯繫。

赤澤走過去抓住觀月的手腕，把他抵在牆上吼道：「是！這都和我沒關係！就算這陣子你和我們說話時總是心神不寧，練球時也心不在焉……」

「放開我……」

「社團活動如果裕太不在的話，你也不會出現！……」

觀月頭上的毛巾滑落到地上。

「而現在……你的眼神……是那麼令人不忍……」赤澤的手鬆落了，觀月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裡……？」
「去外面走走。」
觀月不回頭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觀月……」赤澤無力地輕聲說。「別把自己的心全藏起來……好嗎？」

觀月停了一下，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觀月……」赤澤嘆了口氣，望了望窗邊的銀光，便關上床頭燈睡了。

「赤澤學長……」隔壁床傳出極輕的嘆聲，沒有人發現那人是何時醒來的，或是從一開始就沒睡去...。

牆上的鐘短針已經過了正上方很久，觀月沒有再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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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裕太準備就緒，背起裝著簡單行李的小型背包，在走出房門以前，又望像觀月整整齊齊的床單和棉被──沒有睡過的跡象──觀月他……沒有回來。

裕太感覺心中好像少了什麼。

一會兒，他邁出步伐，走了出去並帶上門。

裕太悄悄走到網球場外，一些假日留在學校的社員已經在練球了，卻沒看見觀月。
裕太掩飾著自己的不安，一個人朝向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早，裕太……」

裕太訝異地張大眼睛，不覺地跑向前去。無意識的反應下，緊緊抱住觀月。

「啊……抱、抱歉」發現自己抱著觀月，裕太慌張地堆開自己，倒退了幾步，臉上一陣扉紅。

觀月笑笑，「昨天很抱歉……」
「其實……你也不必……一直道歉啦……」裕太偷偷瞄了一眼觀月的笑容，

「是我太心急了……我早就知道你對……」好疲憊的笑容……也很寂寞，咦……好像……就好像是……

「但我是不會放棄的。」裕太又驚訝地抬起頭看著觀月。

觀月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我這個週末也會回家，上面是我家的電話……如果有事，你還是可以隨時打來找我。」

裕太默默地接過紙條，握在手裡。

「那麼……再見了，裕太。」觀月又笑了笑。「別忘了在門禁時間前回來。」

「嗯……觀月，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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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剛剛會不自覺的抱住觀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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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裕太跑遠的背景，觀月也默默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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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才過了一星期……卻覺得離開家好久了……』


裕太站在家門前，不禁心生感慨。

「燈沒亮……都不在嗎？」裕太又看了看二樓哥哥房間的窗戶，確定燈也沒開，窗戶也是。

「早該先通知的……」裕太失望的嘆著氣，但，還是先進去再說吧，他們總該不會整個週末都不在吧……

裕太放下背包，拿出鑰匙，開鎖。

「三段鎖……？這麼慎重啊……到底是去哪呀？」突然有股失落感……。

「喀！」開了鎖，門應聲而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哥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