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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此生我居然!會寫!權遜!救命!還拉燈!

有多餓?!

歷史向。

 


 

吳黃武七年,魏大司馬曹休來犯,鄱陽太守周防向曹魏詐降,曹休中計,深入皖城,孫權親至皖城,命陸遜迎擊魏軍。雙方在石亭決戰,陸遜居中,以朱桓、全琮為左右翼,大敗曹軍十萬步騎。
 

石亭戰後,陸遜回軍,孫權興高采烈地賞了陸遜,自己所用的、手邊的、身上的,也一件件往陸遜身上套。

陸遜其實沒醉,即使打了勝仗、備受榮寵,他也謹守本分,不過看著孫權笑得開懷的模樣,讓他確實是貪多了幾杯。

當孫權酒酣之際命他跳上一曲時,他看著那人身為吳王以來難得一見的敞開興致,笑著道聲獻醜了,欣然起身。

 

孫權很是高興,打從心底的高興。除了紮紮實實大敗了魏國十萬兵馬,更是因為他親手執鞭迎上馬的那個人,果真為他打了場大勝仗,擊潰魏軍的那個人、是他的伯言,這甚至比他若是哪天自己親征得勝還要得意。

陸遜肯在宴席上舞上一曲,也令他欣喜不已。平日裡那人總是認真嚴謹的模樣,此時翩然起舞,不知是否是經一番觥籌交錯的關係,那對雙眸雖同樣明亮燦爛,眼角卻猶如閃著醉人的光影,看得孫權更醉了。

 

陸遜一直知道孫權在看著他,那股灼熱的視線就算在眾人之間他也能感覺到。舞畢一曲,那人歡喜地解下白鼯子裘繫於他身上,執起他的手與他對舞起來。

也許,自己也真的是有些醉了,他想,所以才會在那對直接而炙熱的雙眸及雙手中有些飄然恍惚,才會在宴席之後,答應了孫權請他留宿宮中的邀請。

 

「今日賞的禮,伯言可喜歡嗎?」換上了家藏陳釀,孫權為陸遜斟了半杯,佳釀醇厚,不得喝多。

「至尊送的禮,怎麼不喜歡?遜甚至以為至尊要將自己都送出來了。」舉起盞微微向孫權示意,而後淺嘗了一口。私下間兩人的相處,少了些拘禮。

孫權笑了一聲,舉盞迎向對方面前,酒面似乎還映著陸遜輕抿盞緣,波影蕩漾,「那這些做聘禮,伯言說夠不夠呢?」

陸遜愣了愣,接著失笑,「陸家可沒有女兒家能進吳宮裡。」

「你明知孤不是說這個。」陸遜的笑讓孫權喜歡得心緊,他將鼻尖對上對方的,耳鬢廝磨。

 

孫權覺得自己真是相當克制了,否則在與陸遜共舞之時,對方微微笑彎的眉眼、漾開的微笑,便足以讓他當下吻住那令他深深戀著的人,即使在眾將面前。

於是這生生忍住的衝動便在此刻翻倍的落在那人的唇齒、脖頸之間,且緩緩往下延伸。

孫權的體溫一向比陸遜要高,在這時更是熱得燙人,灼人的溫度自孫權在他身上落下的每個吻、每一點擴散開來,像是要燃燒他的全身各處。

 

「可以嗎,伯言可願?」

孫權吻過他因飲酒而紅潤起來的頰側,吻著他的雙唇,因常年喜愛狩獵而帶繭的掌撫過他的胸膛及腰側,在他肌理分明的腹部摩挲,一面在他耳際呢喃著。

孫權忍得辛苦卻還一再尋求他的意願,令陸遜不禁莞爾,燭火的光影下他的笑意彷彿迷濛的搖曳著,伴隨著微微喘息,一對流線優美卻不顯纖弱的雙臂摟上孫權頸項,於他腦後輕輕撩撥著髮絲,勾起大火燎原。

 

 

 

隔日,陸遜是在孫權結實的臂膀中醒來的。

起初是有些恍惚的,在挪動身軀時,腰腹的痠軟及身下的疼痛,才一一彰顯著兩人初試雲雨的事實。

他坐在床沿緩緩穿戴了半天,才將一件件衣物穿妥,孫權沉默地自床下撿起了腰帶,輕輕替他繫上,並將昨日賜的那襲鼯裘拿來爲他披上,將他以裘衣包覆妥了才稍微放心似的鬆開手,一舉一動竟是那麼小心翼翼。

 

孫權是緊張的。

從睜開雙眼,懷裡的人也醒來的同時,他便開始緊張了。明明昨夜裡為對方清理沐浴過後,還將對方摟著入睡,但當陸遜離開他懷中坐了起來,他卻連碰都不敢再碰一下對方。

他本想為對方穿好衣衫,但看著陸遜顧自努力更衣的模樣,原本要伸出的手便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孫權三兩下換上中衣,卻還是東整整西整整,悄悄等著陸遜,一會兒抬起眸瞅了瞅陸遜,又移下了目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侷促難安。

他並不後悔,或者應該說,他並不覺得自己犯了錯或做了不應該的事,至少這並不是個因不小心而錯判的失誤,不是隨隨便便的酒後亂性,是他孫仲謀真心誠意想要對這個人做的,只是需要一點酒壯壯膽。但他仍感到懊惱,雖然昨夜陸遜也並沒有拒絕,但說起來,似乎還是有推拒他......不,後半夜裡他腦子及渾身發熱,也分不清究竟身下之人是在推拒還是迎合,而當下他也無心力去分辨。

在心裡對自己嘆了口氣,抬頭見陸遜已換上衣服,他忽然想起前一夜裡他握住的身板、直到方才他攬在懷裡的肩身,較他而言是如此單薄,雖明知以對方自尊、或者說好歹為練武之軀該也不會如此柔弱,或許並不需要他幫忙,但他仍是忍不住上前將腰帶在那柔韌的腰身上束緊,將白裘覆於那人肩上細心攏了攏,張口欲言了半天卻沒吐出句話。

充斥在胸口的情緒是心疼,也是心慌,他不知道陸遜對於昨夜做何感想,會怎麼看他,他不敢想像陸遜會否因此接受和自己這樣的關係,但也害怕是不是連原本緊密交厚的君臣都做不成了。

遲疑許久,出口終究還是只喚了聲「伯言……」

 

看著孫權欲言又止、又像是蔫了似的低著頭,陸遜驀地笑了。

孫權先是聽見了像是一聲嘆息,心一緊,猛然抬起頭,視線撞上的竟是盈盈笑靨。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陸遜傾向前吻上了他。

 

陸遜並非不懂孫權可能會有的那些心思,也正因為懂得,才能在那怯弱的一聲輕喚中讀出那人的患得患失及對自己的疼惜。

不過自己並非女人,他並不需要被孫權捧在手心裡哄著,昨夜雖說帶著些酒意,但自己確實是清醒著的,雖然乍醒回顧之時是有些難為情,但要說翻雲覆雨時沒有一絲對對方的愛意與慾望,那也是太過矯情了。

相對地,感覺到鍾情之人對自己的這番心意與渴求,無疑是種無比的滿足。

 

陸遜唇瓣描摹著對方的,潤澤略為乾澀的雙唇,細軟的舌尖扳開孫權唇齒,輕抵上顎,宛若安撫般徐徐舔舐。

陸遜闔著眼而垂下的睫羽落在孫權眼前,在他頰上隱隱搧動著。在萬分詫異之間,兇猛湧進孫權心中的是欣喜若狂。

若說原本他還擔心著昨夜陸遜的默許可能是酒意所致、抑或僅為屈於他吳王的位子(雖他想,他所認識的陸伯言也非會屈從做此犧牲之人,更何況,自己之於他本就不存在那麼清晰而強制的權力,至少他是這麼覺得),此刻那些猶疑與不安,都在這意識清明之際、卻如夢似幻的一吻中化為燃天狂喜。

原本柔情款款的纏綿,因孫權帶著力道的掌按住陸遜後腦壓向自己而加深,他探進陸遜溫熱的口中,輾過對方柔軟的雙唇,唇舌糾纏,似是要將積年累月的情感傾倒而出,攪動陸遜的口腔,以舌包覆對方的、再貪婪的吸吮,溫柔而強勢,險些讓陸遜喘不過氣來。

陸遜回應著那洶湧的熱切攻勢,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微微溢出,交換的氣息彷彿就要沸騰,讓周邊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像是要將彼此都融化在兩情相悅的高漲幸福之中,一來一往之間,兩人的喘息逐漸粗沉了起來。

在瀕臨窒息的邊緣,陸遜首先推了推孫權的胸膛,才稍稍拉回了孫權的理智,不捨地緩緩分了開來,在兩人之間拉出了一絲隱隱閃爍的津液,若即若離,難分難解。

 

經這一番糾纏,陸遜身上才繫上的裘衣已落下一半,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邊分明的鎖骨,面頰至脖頸隱隱泛紅,還有些許昨夜裡留下的點點紅痕。孫權不禁要吻上去,卻被陸遜用力抵了住,正要撫上陸遜腰際的掌也被阻了下來。

「至尊……晚點還得議事。」陸遜雙手併用地擋下對方,不知是由於昨晚的關係,還是壓抑著方才燃起的慾望,開口竟有些低啞。

看著還未平息輕喘卻試圖阻止自己的陸遜,雖努力擺著認真的表情和語氣,但染上嫣紅的面容和身軀似是蒸騰著熱氣,竟是生出一股冶豔之感,但那帶啞的聲線提醒著孫權昨夜於腦熱之際折騰了陸遜幾次的事實,終是心愧不忍,於是他努力壓下了想將對方再拆吃入腹的念頭,沉沉緩緩地吐出一口長氣,像是將慾望排出體外。

「孤去,伯言不必去了,今兒就歇會兒吧。」眼見陸遜面有異議,孫權反握住他方才想擋著自己的手,將對方往懷裡一扯,抱了上去,在陸遜還沒能急著掙扎前,靠在他頸窩柔聲說著,「孤不做什麼,就抱一會兒。」

陸遜本還待說些什麼,卻在孫權這幾句下愣了半晌,而後笑嘆了口氣。說到底,自己約莫還是拿這人沒辦法吧。他輕輕回擁,噙著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寵溺笑意。

 

原本躁動著的渴望,在相擁之中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彼此緊緊相貼的胸口、那沉穩脈動下感到的心安。多年以來的相倚與信賴,早已不知不覺生出暖暖情意,是誰為誰投筆從戎、奔波於征戰治外也好,是誰給誰私刻了印鑑、為一句話挽袖下田也好,之於兩人之間難以言明的衷情,皆不足以為道。但生而為凡人,身為君臣,不可諱言地,在這樣肌膚相親的緊密接觸之間,更能夠直接地消除彼此之間的所有距離。

 

良久,陸遜拍了拍孫權厚實的背,「至尊,該準備了。」

耳畔傳來似是不情願的咕噥一聲,「伯言,你我至此,還要如此喚孤嗎?」孫權狀似埋怨的悶哼著,在陸遜肩頭蹭了蹭。

孫權耍賴似的反應令陸遜不由得噗哧一笑,但仍認真地尋思了會兒,方有些為難地道,「已習慣了,怕是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

大約是終於、姑且抱得夠了,孫權這才總算鬆開了懷抱,恰巧看見了陸遜眸中閃過的一絲赧然。

這讓他忽然愉悅了起來。

「罷了,孤不迫君,來日方長。」言罷,在陸遜頸窩啃了一口,才旋步而出,笑聲朗朗。

猝不及防地被多留下了一道印記,陸遜木然撫上側頸,片刻後才回過神來,莞爾搖頭。

 

來日方長。

 

 

 

 

(完)

 

 

後記:

 

丕陸、鍾陸、陸姜,每種糧都是少到不行QQ北極好冷啊QQ
結果在對岸挖到了一堆堆權遜,我竟然還是看了
竟然還寫了。我一定是瘋了。XD
我以前不是必殺孫權?見一次殺一次(那是阿斗
簡直就被大洗腦www

對孫權的心情很複雜
想當初,三國之中我最喜歡孫吳,孫權也是我最喜歡的君主
但後來因為陸遜而恨透了他QQ
最近因為種種原因,我想孫權到後來還是滿信任陸遜的,總之我是信了
但分隔兩地的兩人要好好的溝通,在當時的情況下真是太難了QQ
是說我也無法拿定陸遜怎麼稱呼他耶

一開始想寫其實根本是想開個充滿信任、溫柔的同國車,
啊結果也沒開到根本拉燈XDD(因為我比較想看他們已經做習慣的做←? 不想寫初夜XDD)
然後接個吻篇幅都比開頭燈長到底?!
就變成了個原本想寫的部分一個車發了燈,另一個車塞不進來(到底多想開?
權遜到後來也是妥妥悲劇,本來想寫但終究還是寫不到那麼後面去XD也好就這樣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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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