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這裡的呂遼,是火鳳燎原的呂遼,
不是三國無雙的喔~謝謝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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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張將軍在,我們還怕什麼?」
  「是啊!有張將軍在!」
  「衝啊!」

  殺--!

  看著越戰越勇的將士們,張遼有些恍惚,那一張一張振奮的表情有些遙遠,就像腦海裡的那些當年。
  他在記憶中尋找著這種熟悉的印象。
  是了,以前在呂布麾下當小卒的時候,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笑著,嘆了口無謂的氣。



  從小,大概生來膽子特別大,或許也是沒印象了,他的記憶中,似乎也是沒怕過些什麼。他第一次遇見呂布時,卻渾身戰慄。
  或許是練武人的本能吧,身體自然反應著,他如此解釋,卻又有些困惑。
  直到那人解決了丁原,那一連串的情節流洩得如此順暢,令一直在旁窺視的他目瞪口呆。(是的,窺視。或許他是一直懸著某些好奇,等待著無以名狀的什麼希冀。)而初見呂布的那股感覺又湧了上來。
  然後他忽然有些明白,那戰慄並非僅是單純的害怕。所以當那人對他說,『跟我』,他無法抵抗,也沒有理由這麼做。(他搜尋著破碎的記憶,卻找不到一點聲音,只有那簡單而直接的、一開一合的嘴型。那魄力,何等耀眼。)
  他追逐著並非只是日後被稱為戰神的光環,他迎上,那個豪放不羈卻顯得深沉的上揚嘴角。(他曾經猜想著,是否呂布其實也在窺視著,用那似乎輕易閃著野心卻又深謀遠慮的雙眼,觀察著。從丁原、到何進、到現在,是否那人如此銳利卻隱密的審視著,然後才對他展開雙臂。)
  而多年後,他只是淡淡的說,或許是被那股衝出眉宇的自信壓倒了,然後目光的焦點消失在很遠、還是很近的後方。


  或許是有人迎合著期許,或許是有人刻意給予期待,無論如何,張遼終究是要嶄露頭角的。
  呂布不意外,張遼也未露出一點自滿之色。那些不過是他應做的事。而他這偽呂布就算鶴立雞群,也遠不及那真正的呂布。
  他其實不在意當一個偽呂布,但卸下這個職務後的身分,多少也讓他在心中有些得意。(他是否能大膽的猜測,他是特別的,對於那個戰神。)
  他盡自己所能做他能為呂布做的事,扮演呂布賦予他的角色,回報呂布曾在眼神中透露的期望。

  那個他眼中唯一視為主子的人吶,雖然他還未能完全跟上,但他能懂的,從他還是偽呂布的時候他就懂的;他向呂布伸出了手,呂布也確實看見了,在這個真實與謊言都很混亂的荒謬年代。

  此後,呂布隱不隱藏真實的身分或真實的所在地,對張遼都沒有差別。他只要知道呂布真正的目標就夠了。
  呂布將厚實的掌拍在他的肩上,而他用行動和成果回應那人的意圖。不需要太多解釋。



  「你令主子頭痛了。」
  在兵馬已紛亂、轉變得倉促的戰場,有些人影,沒有人注意到。
  他還記得,在虎牢關後方,呂布的笑輕挑而玩味。
  『有溫侯在,沒有辦不到的事!』
  融在背景裡的華雄從不解到領悟的樣子令他發笑,但刺下的刀仍嚴肅得一絲不苟。
  士氣的高漲和聲如此悅耳,如萬馬奔騰。
  「哈哈哈!哈哈哈!」說實話,呂布那赤裸露骨卻又深不可測的野心和風采,讓他精神、通體舒暢。
  他幾乎能看到,和呂布眼中相同的天下,就如不久後將在長安展開的戲碼。
  主子,真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啊!



  呂布的笑更深了,在計謀互拼的交旋中。張遼也在笑。長安鬧哄哄的。
  是副將也好,是皇宮隊長也好,能待在呂布身邊的位子,他似乎不由得自豪,就算成為呂布的影子;能讓董璜公子和真相都默默地消失,他也會是呂布最信任的影子,戰神最欣賞的人。
  一步接著一步,張遼用劍圍繼續佈置著。「呂布在內,我在外!」然後偉大的劇本將完成。
  有他在後,呂布不需要任何擔心。(『這二號人物不簡單啊!』)
  只要呂布在的地方,「一切都會很順利!」他高聲吶喊,且如此深信。
  他執劍,除去呂布的頭疼,然後一切都很順利。


  他是唯一能如此為呂布分擔的人,讓那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如此希望。


  然後呂布在徐州揍了他一拳,不痛,但很重。
  這樣倒好,好過呂布什麼都不做。
  呂布看著關羽的背影,他的副將只是低著頭。

  「張遼啊……你很像我,又真不像我啊!」
  挑眉,呂布的表情似笑非笑,語氣卻有些感嘆,似乎……還有些什麼?

  他的主子是該憤怒,就如他甘願受罰般理所當然。但好像還有些什麼?

  我曾經是偽呂布,最受重視的副手,我當然像你;但我是張遼……

  他抱著口鼻並沒有想到要止血,他只是覺得有些東西他還未能想得明白。
  他感覺得到應受的責備,但他不斷咀嚼著那個若有所思、令他在意的嘴角。在多年以後才發覺,那是泛苦的,卻又是笑意。
  
  他沒問,呂布也沒要繼續說什麼。他們之間,或許一直是缺少語言的。

  他想起過去,在濮陽那天,他看見典韋的眼神,那是和他有些相似的人。
  他看見典韋看著呂布的眼神,他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就像他對主子的忠誠,是如此理所當然,以至於他也從未仔細去思考過,那其中是否還藏著些什麼。
  或許,他想,或許呂布也在嘲笑他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遼第一次抓起呂布的衣領,克制不住的。
  可能是他大病初癒的關係,在呂布眼中看來,張遼上氣不接下氣。
  也許是呂布自己盲目了,他看見張遼的眼中,又像火,又像水。

  士兵們安靜得像是結了冰的城,白門樓如其名凍成一塊又一塊的絕望。

  很沉默,那氣氛真是沉默。
  陳宮在樓邊這麼想,看來還有些老神在在。他嘆了口氣。他是真的老了。

  張遼衝口而出的激動顫抖著。他的主公,反常的並不沉默,他的主公,目光散亂著頹喪,然後失焦的眼神才漸漸地集中,落到了他的眼裡。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跟我走。」
  就像,當初要他跟著他一樣……不、不一樣!
  張遼愣了,不知何時鬆開了手。


  有呂布在的地方……他一直深信且堅定不移,只要有呂布在……他曾經那樣的吼著,帶領著士氣;靠著並非是一味的依賴,而是自信,不只是呂布的、還有他的……或許是腦袋模糊了,他覺得那是他們兩個人互相交流、在這一路走來並肩而形成的信賴。
  他不記得他對呂布說了什麼,呂布喊著他的聲音拖著他的步子。他覺得全身上下都好痛,但他管不了這麼多,無法、也不想去理解為什麼。
  
  也許呂布天生下來就出類拔萃,沒來得及懂和兄弟們的情誼;也許呂布天生下來就不是在任何人之下的,他不明白這些忠誠,他不會明白!
  張遼的腳步令危樓搖搖欲墜,他緊握的拳頭裡還有什麼?他自己不懂,呂布也不會懂。

  (我不懂,不懂,他也不會懂……)

 


  他始終是決定了自己的崗位,他不能對呂布作視不管,對兄弟也不能。
  這是他最後能為那人所做的事。
  
  「沒有人能越過我的劍圍!」
  張文遠至死也是要有尊嚴而威風的。

  很可惜,在他身後被他保護著的,從不是他的主公。
  也很可惜,他的呂布,人中呂布,也不需要。
  今後也不會需要了。

  「兄弟們,撐住啊!」
  他脫口而出的話,其實沒有人在聽的,最後一批兄弟也要走了。
  他最終的嘶喊竟像是對著自己吼著似的。
  「只要有呂布在……」

  「文遠,夠了……」

  呂布被縛,出現在他的身後。
  「主、主子!」
  「夠了……」
  他看著呂布,一下子無法動彈。是驚訝,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他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什麼。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他記得那時候呂布笑了,耳語般的溫柔。



  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呂布,卻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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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沒想到我比陳某大還要拖XD
  三兆年前(騙人的)就想好的頭尾,但一直拖拖拖到陳某大的呂布都死了!這樣我怎麼辦XD(忽然覺得很沒梗)
  本來只是憑一些印象來寫,不過後來忍不住回頭翻了有帥氣張遼的部分來看~回顧一下~(不過好像因此情況變糟了XD)
  結果就是重要事件和名言都還是維持原狀,只是加上其他的描述和感覺吧~
  總之一樣很貪心的想把兩個人之間一次寫完,然後就沒什麼劇情的結束了XD

  我真的是常常這樣好高騖遠結果很慘欸….

  一切都只是為了可愛的張遼小親親啊ˇ(毆)

  要描寫呂布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真是有點困難,因為我對呂布沒‧有‧愛啊!
  對關羽也沒愛。而且他愛他大哥。還有赤兔馬。(所以不想寫鬼畜關二哥x張遼啊~~)
  總之寫呂布並不是我覺得多有趣的事,我又一點也不想從呂布的角度去寫……
  所以可能我也難再有他倆的單篇啦~哇~真有紀念性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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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兒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